十三步

时间:2024-10-16 19:29:51编辑:流行君

十三步的作品争议

《十三步》讲中国至今犹存的八股教育制度下一个尴尬学校一两个穷酸教师上演的荒诞剧。小说采用非现实的笔调,混合魔幻、夸张、意识流的气氛,从现实陆离的碎片中随意、直接地提取潜藏在生活骨子里的众多困惑、无奈。《十三步》表现、剖析的对象包括教育问题、社会贫富差距、市场经济环境下知识的变相贬值、现代社会中个人境遇与磨难、夫妻感情问题、官场腐败、人性自私、性观念的明朗化等等。用魔幻、超现实的手法来表现现实中的诸如以上所述那些沉甸甸的社会问题,一旦处理不当,就显得滑稽、轻薄。即这种表现手法不适合用来表现此类现实内容。形式和内容错位,必然产生滑稽感。这样的滑稽、轻薄语调减弱了关照的真诚、剖析的深刻、谴责的力度。这样就造就了众多读者的不理解或是对莫言的抨击,该作品也很少有人问津,但是莫言本人却还是对《十三步》持以肯定态度。

十三步的作品鉴赏

《十三步》全文都以荒诞为主题,情节怪异让人匪夷所思。《十三步》这部小说是莫言小说中叙事最为复杂、读者阅读最感生涩的一部作品。作者梳理了作品的故事内容和内在结构后,领会到作者如此用笔的内在动机。作品中人物生活的生涩和艰辛,是那个时代的缩影。作为作品“主要人物李玉蝉导演的一系列荒诞行为在现实中一一落败,但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对自身命运的抗争,作为作品“角色冶的方、张两位中学教师的一系列遭际,是那个时代教师境遇的真实写照。人物行为的荒诞性,无不折射现实生活在某一时期的失序。现实失序产生的巨大力量挟裹着人们尤其是出于弱势位置的人们四处碰壁。生存的困顿,生活的无助,希望的渺茫在“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中被着重凸显出来。在当代文学作品中,描写类似情形的作品不少,但莫言以自己的方式再次呈现的时候,作品表现出的悲剧性更为深刻。作品中人物活动的场景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令人窒息、压抑、愤懑。每个人都在苦苦寻找着自己的幸福,可是到头来却是处处碰壁。出路在哪里,明天事情会好些吧。这样的问题如同故事的叙述一样———在迷宫中穿行而难以确定。这就是《十三步》的主题思想:揭示1980年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困境和社会现实中的失序荒谬使得每个人在荒谬的境遇中失去了本来真我的属性。 宏观修辞视点控制小说修辞是小说家为了控制读者的反应,“说服”读者接受小说中的人物和主要的价值观,并最终形成作者与读者间心照神交的契合性交流关系而选择和运用相应方法、技巧和策略的活动。莫言在文学界被定位为魔幻现实主义作家,他在作品的视点控制上也可以印证这一点。《十三步》分为十三章,每章若干小节,每个小节之间跳跃性极强。频繁的视点切换让读者的思维处于一种紧张而混乱的状态,难以理清事情发展的先后和小说的脉络。这样的创作特点是为了在叙事中不断引起读者的思考。莫言用他特有的方式表达了对应试教育的讽刺。微观修辞莫言在《十三步》中用了很多新奇的比喻,让人有耳目一新之感,如“价格如一匹发了疯的野马,或者如一支插入沸水里的温度计”,突出了价格飞涨的迅速与猛烈,让读者直观地感受到了说话人的感情色彩。还有“薄如苍蝇翅膀的透明的乳胶手套”、“物理老师扑向河水,好像一匹从沙漠深处走出来的骆驼一样对水渴望”、“麻雀头上的羽毛都撞破了,好像秃顶的小老头”等比喻画面感极强,给读者耳目一新之感,使小说整体富有情趣感。象征在《十三步》中,莫言经常使用粉笔和麻雀这两个意象。粉笔的意象在小说中既表现了叙述者对教育事业的痴迷,也是一种话语权的象征。教师以粉笔为媒介传授知识,而叙述者讲的故事却背离了人们所掌握的常识,两相对比,小说的荒诞色彩愈发明显,曾经以粉笔为业的人讲起了离经叛道的故事也是对教师的一种讽刺。麻雀在小说中一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方老师在讲台上昏倒时,“一大群麻雀奋力撞破玻璃,钻到教室里来”;第二次是屠小英在不经意中讲的一个关于麻雀的预言;第三次是张赤球准备上吊时,看见了单腿跳了十三步的麻雀。当读者在结尾再次看见麻雀跳十三步这个奇怪的预言时,骤然间理解了莫言创造这样一个意象的意义。麻雀每走一步预示一个好运的降临,但如果它走了十三步,所有的好运都会变成它们的反面,降临到你头上。整个故事的悲剧就像这十三步一样,一步步由好变坏,逐渐演变成两个家庭和整个社会的悲剧。视觉转换间的美学效果笼中叙述者身在笼中,却全知全能。这位人兽难分的神秘叙述者还具备了艺术叛逆者莫言此时高扬的极端的叛逆精神和亵渎意识:“我想搞文学不是搞政治,搞政治讲究的是中庸之道,搞文学的最好搞点极端。当代文学是一个双黄的鸭蛋,一个黄子是渎神的精神,一个黄子是自我意识。”这种要“搞点极端”的想法和“渎神的精神”,造成了莫言独特个异、天马行空的艺术风格,《十三步》的笼中叙述者肆无忌惮的叙述语言和议论腔调,同时莫言又赋予他似人似兽、赤身裸体、爱吃粉笔的外在“癫疯”的形象。这样,借助这位笼中叙述者,莫言可以尽情地亵渎、无私地批判人性的丑恶、假面和社会的残酷与虚伪以及爱情的不贞与性的迷乱。这位全能而“癫疯”的叙述者为莫言抵挡了不少《红蝗》曾中过的箭矢。叙事人称叙述人称视角的频繁变换同时也造成了小说叙述时空(与故事时空具有同一性)的错乱与不定性。小说中反复提到的方富贵家的敲门声“响亮而有节奏,像钟摆一样准确”的时间性象喻。“时间随着思想者心境的改变,不断变幻着颜色,改变着方向。”时间居然有颜色,还可以改变方向。第二部第七节中,王副市长被抬到“美丽世界”的时间是早上八点,还是晚上八点,两种说法都是正确的,因此可以并存。”以及第八部第一节开首,“在一个模糊不清的时刻,整容师与笼中叙述者存殡仪馆大门口撞了一个满怀。”这种在同一事件中有两个时序或模糊时序的时间不确定性,打破了传统的叙事文本的时间确定性规律,从而赋予小说时间上的朦胧感。视角的多变和笼中叙述者的“疯癫”身份同样也造成了空问的模糊性,如第六部第六节中,“他始终没给我们讲清楚第八中学的方位。在他的嘴里,它一会儿坐落在蓝色的小河边,一会儿紧傍着‘美丽世界’,一会儿又好像是人民公园的近邻……”这种时空的不定性是和小说叙述人称的频繁变换与笼中叙述者的身份是一致的,是符合作家莫言“搞点极端”的艺术心理诉求的,它是对传统叙事文本时空确定性特征的一个反叛,是试图寻求艺术新样板的一个极致化(极端化)的努力,虽然它导致了严重的阅读障碍,但整部小说的内在叙事秩序却是整饬统一的。《十三步》在叙事技巧上的另一种尝试:“元(小说)叙事,即叙述者在小说叙述过稃中自我暴露叙述行为的虚构性,元(小说)叙事是现代主义小说的标志。元小说则故意揭穿小说的虚构性,揭穿小说所描写的生活与现实同构的假面,从而从根本上刺激意识的重新觉醒。”马原作为一位先锋作家,是当代文坛上较早运用这一叙事方法的,“他就是那个叫马原的汉人,他写小说。他喜欢天马行空,他的故事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耸人听闻。”但真正把元小说叙事技巧运用到佳境的,是莫言这位当代文坛的“急先锋”,他在其小说的早期,就开始自觉使用这一叙事技巧,在《十三步》中达到了较圆熟的程度。元(小说)叙事的运用主要从两个技术层面上展开其一是,自觉暴露小说的来源,如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莫言的《幽默与趣味》、《球状闪电》等;其二是直接披露叙述行为,展示叙述技巧及其虚构性,如《十三步》中频繁出现了叙述者的身影和声音.叙述者说:前边告诉读者的如果不是屠小英的梦境就是方富贵的梦境。,读者看到叙述者躲在笼子阴暗的角落里,窥探着物理教师和整容师的全息梦境,并听着他把他看到的杂乱无章地转述给我们。这样的叙述就把读者从对故事的沉迷中拉出来,从而暴露小说的虚构性,在小说叙事的朦胧多义之外又披上一层亦真亦幻的外衣,使小说文本呈现出强烈的陌生化倾向。《十三步》在因其高度的陌生化倾向而在叙事上实现了对传统叙事模式和人称机制的颠覆与解构的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遭到了阅读和批评的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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