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赋

时间:2024-09-16 05:23:37编辑:流行君

《女神赋》《洛神赋》作者

你好。有一个疑问。不是《女神赋》吧,应该是《神女赋》。

《神女赋》的作者是宋玉,《洛神赋》的作者是曹植。

一、《神女赋》的作者宋玉
宋玉,又名子渊,战国后期楚国辞赋作家。相传他是屈原的学生。汉族,战国时鄢(今襄樊宜城)人。曾事楚顷襄王。好辞赋,为屈原之后辞赋家,与唐勒、景差齐名。相传所作辞赋甚多,《汉书·卷三十·艺文志第十》录有赋16篇,今多亡佚。流传作品有《九辨》、《风赋》、《高唐赋》、《登徒子好色赋》等。所谓“下里巴人”、“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的典故皆他而来。

二、《洛神赋》的作者曹植
曹植(192-232),字子建,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人。三国曹魏著名文学家,建安文学代表人物。魏武帝曹操之子,魏文帝曹丕之弟,生前曾为陈王,去世后谥号“思”,因此又称陈思王。后人因他文学上的造诣而将他与曹操、曹丕合称为“三曹”。


曹植洛神赋 略论曹植《洛神赋》之求女情结

  一   钟优民先生在《曹植新探》中说道:“离开作家生活的时代及其社会实践去研究作品,没有不归于失败的。”解读《洛神赋》必须要了解曹植其人以及他写《洛神赋》的背景。
  曹植生于公元192年,卒于公元232年。在他短短的一生中,前后际遇有着天壤之别。早年他过着魏国贵公子的豪华生活,曹操对他也是宠爱有加,“几欲立为太子”。但是,曹植的“任性而行,不自雕励”令曹操改变了决定。建安二十二年,二十六岁的曹植“尝乘车行驰道中,开司马门出。太祖大怒,公车令坐死。由是众诸侯科禁,而植宠日衰。”曹植的失宠以及在争立太子斗争中的失败,导致许多拥植派的惨遭迫害。杨修、丁仪、丁�兄弟先后被杀害。曹植自己也曾命悬一线,晚年更过着遭人猜忌,辗转流离的生活。曹植这种不平凡又兼带悲苦的人生经历,对其思想和创作有着极其深刻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曹植多情苦情的个性在一定程度上是因其经历造就的,而这样的一种性格特征势必会影响到具体的创作,从曹植的创作中不难发现,曹植是非常重情的一个人。
  比如,“拥植派”中的友人遇害,他作《野田黄雀行》表达自己无法解救的悲愤;家弟出养族父郎中伊,他赠《释思赋》以叙其离别之恨;家妹出阁,他也作《叙愁赋》抒写离愁;对于爱女的不幸亡故,他更作《金瓠哀辞》和《行女哀辞》抒其死别之痛。
  文学是情感的产物,情感与文学与生俱来。在国外文学理论中,有文学是“苦闷的象征”说,我国也有“发愤著书”说。这些理论,都视文学为痛苦失意者的精神慰藉和补偿。曹植的《洛神赋》的创作也是这种心态的彰显。
  黄初四年,曹植因“会节气”而回京城。应该是满怀希望而来,带着沉重打击而归。任城王曹彰到京后不明不白死去,他与白马王曹彪也不能同归。当时的心情可以从《赠白马王彪》中得到印证。“太息将何为?天命与我违!奈何念同生,一往形不归。孤魂翔故域,灵柩寄京师。存者忽复过,亡没身自衰。人生处一世,忽若朝露。年在桑榆间,影响不能追。自顾非金石,咄令心悲。”心情何等的沉重而无奈,此时的曹植,愤怒、悲伤、不安、无奈、抗争。可以说,这复杂的心情,借助《洛神赋》全面地表达了出来:面对滔滔的洛水,他想到了怀才不遇的屈原,想到了宋玉对楚王所说神女之事。不平的境遇,理想的破灭,心中的渴望,所有的一切一起涌上心头,于是促成了不朽名篇――《洛神赋》的诞生。洛神赋的文本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人神之恋,为洛水女神深深打动为止情动不已,但最终人神道疏,怅然分离!体现出上古文学中一贯的“求女”情结。
  
  二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是人类生活的重要内容,也是文学创作的重心之一。人神恋歌主题在先秦文学中已经生发到一定的艺术高度。汉魏以来,这类文学主题更受到推崇。以建安七子为代表,应�、陈琳、王粲就创作了一系列神女形象,勾勒了汉魏文化背景下的人神之爱。对后世影响深远的当首推曹植的《洛神赋》,曹植吸收继承了先秦以来人神恋歌这一文学传统,并结合创作主体在现实生活中的感受,提炼升华出《洛神赋》这一旷世奇篇。
  《洛神赋》在故事框架、人物身份上借鉴的是同一传统的两个层面,即其人间男主人公与神界女主人公之间的人神恋歌模式源自《汉广》《湘夫人》《山鬼》等先秦文学作品,而其人间“君王”与仙界“神女”的奇境邂逅的构架则借鉴了《高唐赋》《神女赋》中主人公君王与神女的身份模式。这种人物身份的复合式定位,既立足于陈思王帝王手足的特殊身份、处境,也有以此衬显神女“长寄心于君王”,追求高洁情感的特殊用意。《洛神赋》的抒情场景选择在暮色降临的洛水畔,这一背景选择也同《诗经•汉广》“汉有游女”的汉水,也同《秦风•蒹葭的》的在水一方相似,也与与《九歌•湘夫人》“洞庭波兮木叶下”的湘水边相应和。“水”作为原始意象为女性水神形象供给了内在质性,作为文化意象为女性水神及关涉她们的恋情提供了典型场景,以一种直觉的美感对象在作品中用以比兴并担当起情感交流的媒介,服务于文学作品的气氛的烘托。
  恋歌中的女神们依水而生,如水澄澈,随水赋形,缘水动容,因水忘情。水洗练了女神们的姿容,荡涤了女神们的情性,铺衬了女神们情感活动的场景,也营造了阻隔人神相恋的距离美,烘托了文本迷离忧伤的气氛。从《诗经》到曹植,都可以发现一个稳定的表情方式,就是“求女”,以此来表达内心深入复杂而微妙莫测的情感。
  但这些作品中,求女仅仅都只是单纯的追求爱情吗?答案是否定的,至少《洛神赋》的求女情结更为复杂深刻。
  《洛神赋》充满浪漫色彩,是作家幻想活动的成果。对于曹植,他的幻想是基于现实政治理想的,是无法掩藏的野心勃勃的愿望。那么他的报国愿望是什么呢?在《与杨德祖书》中,曹植述其大志:“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是其第一大愿望。“成一家之言”是其无奈之时的愿望。这些愿望,通过幻想,在《洛神赋》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在幻想中,曹植少有现实生活中的顾及,可以从姿态、仪态、服饰、举止诸多方面,把洛神之美描写得美仑美奂,可以在铺满香草的河岸上停车,可以让马自由自在地吃草、歇息,自己也可以在树林中安然悠闲地散步,用含情的眼光表达自己的爱意,还可以“解玉佩以要之”。而且还可以保持自己的矜持,怀疑女神的真诚。可以说,作者在幻想中是国王,是上帝,敢恨敢爱,而且还有选择的权利。
  在幻想中,女神无奈离去,他可以不受约束,任意追赶!在幻想中,他可以移花接木,指鹿为马,更改一切重组一切。所以可以说,女神的所作所为也是他的内心愿望的宣泄:在作者“怅犹豫而狐疑”、“申礼防以自持”时,洛神“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而众多神灵呼朋唤友聚会过来,“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并且“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特别是洛神离去时的场景,像皇帝出巡,如皇后回宫:“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銮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鼓乐齐鸣,龙驾车,鱼鲸护卫。在幻想中的心情是多么的畅快!有畅快,也有失落。赋中“怨盛年之莫当”一句,应该说蕴含诗人诸多人生感慨。当人们的理想被现实击得粉碎,对前途感到失望和渺茫时,便把希望的触角伸向历史的深处,以藉寻心灵的慰抚。于是形成了中国文学的一大特色――以求女不成隐喻对理想追求失落的“求女情结”。而归根结底,“求女情结”这一心理的根源,在于“恋母情结”。
  
  三
  在人类文明史上,绝对是有一种“恋母情结”心理,它深藏在人类文化心理的深层,人们常常意识不到它的存在,但它确确实实存在着。它就是指人类渴望某种母性般温柔、体贴、真爱的生命关爱的心理。对于女神渴求,爱慕,或者说男性之对于爱情的追求对于理想伴偶的设想,追根溯源,几乎都可以从“恋母情结”中找到依据。
  从心理学来说,“恋母情结”是人类最初的情感萌动,可以说,人类从幼年起就产生了“恋母情结”心理。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认为,人在幼年时期,对异性双亲的眷恋是人类普遍存在的特征,他借用古希腊著名《俄底浦斯王》的主人公来命名这种现象,叫做“俄底浦斯情结”,也称“恋母情结”。社会心理学家哈洛(H•E•Harlow)认为:可以把母亲看作爱情的原点,由其皮肤感觉产生,接触的快感可能是产生爱情的重要因素。
  文学创作实践也常常流露出这种“恋母情结”心理。文学史上有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那些以文采名世而能引起人们强烈共鸣的优秀作品,大多是爱情主题、女性题材,或者作品中总有一个美丽动人、富有象征意蕴的女性形象。可以说,歌颂爱情、细腻表现女性之美是这些文学作品获得不竭艺术魅力的源泉。细腻地表现女性之美是这些文学作品的共同特征。如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就以非凡笔力描绘了一个色彩斑斓、美丽纯洁的女性世界,借贾宝玉之口赞美女性是“水做的骨肉”,形象贴切地赞美了女性之美。可以说,《红楼梦》中的女性世界是一个与丑恶现实相对立的充满人情美、女性美的理想世界,贾宝玉喜爱的是大观园女儿们温柔、善良、真爱、体贴的女性情怀。在黑暗龌龊的现实社会中,大观园女儿们温柔、善良、真爱、体贴的女性情怀给了贾宝玉心灵的庇护,使他找到了精神归依的家园。从这一意义说,女性情怀在某种程度上具有母性关怀的特点,女性情怀因而可称之为母性情怀。所以,我们说贾宝玉对大观园女儿们的依恋是因为他潜意识心理处的“恋母情结”―――即对温柔、善良、真爱、体贴、母性般关怀的依恋心理。
  综上可知,“恋母情结”是人类普遍存在的深层文化心理现象,它不是如弗洛伊德所言仅仅是一种原初的人类性爱心理,而是人类渴望获得某种母性般温柔、体贴、真爱、崇高的生命关爱和心灵庇护的人文心理;在人类文化发展史上,它常常通过“求女”的形式表现出来。
  (作者单位:新疆喀什师范学院)
  (责任编校: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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